2023.11.22
初冬时节的杭州湘湖，草木葳蕤，烟波浩渺，淡淡的绿意夹杂着丝丝金黄，焕发出别样的生机与活力。总部坐落于此的世界旅游联盟，迎来一年一度的行业盛会。11月15日—16日，“2023世界旅游联盟·湘湖对话”如期而至。
其间，全球旅游业界嘉宾共聚一堂，以“旅行的力量——向更美好的未来出发”为主题，以合作、变革、共创、共享、赋能、聚势为切入点，研判旅游业发展形势、难点与路径，携手汇聚起旅游发展的坚定信心，凝聚起追求美好未来的无穷智慧与强大力量。
“变”与“不变”：看清全球旅游业发展大势
当前，国际形势复杂多变，全球旅游业发展前景面临诸多挑战。与会专家认为，应把握全球旅游业发展的“时”与“势”，共同助推旅游业迈向长久的复苏与繁荣。
——面对大国竞争加剧、地缘冲突频发、逆全球化涌动等变数，旅游业谋求“合作”是不变的趋势。
“这是一个新时代的黎明。”世界旅游联盟副主席、欧洲旅游委员会（ETC）执行主席爱德华多·桑坦德说，欧中关系可以用“自然”来形容，它会自然地发生、自然地生长。通过“你好，中国！”等旅游推广活动，欧洲和中国旅游业正迎来更多创新与合作的机会。
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UNWTO）旅游助力乡村振兴项目全球负责人安东尼奥·洛佩兹·德阿维拉说，全球旅游业正在恢复秩序，但也长期面临贫困等问题挑战。目前，乡村地区83%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UNWTO在全球创立了若干旅游促进脱贫的项目，期待旅游业能够让更多村民脱贫致富。
欧洲议会议员、欧洲议会旅游交通委员会（TRAN）副主席乌伊海伊·伊什特万是2018年“中欧旅游年”的发起人，曾亲眼见证中国和欧盟之间友好的外交关系。他感慨地说，今年是共建“一带一路”倡议10周年，期待各国持续增进在商业、旅游、文化、教育、基础设施等领域的合作。
在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旅游局局长文绮华看来，“1+1大于2”是合作共赢的基本要素。对内就是要实现旅游及其关联产业互惠互利。对外就是要通过像世界旅游联盟（WTA）等平台增进了解。粤港澳大湾区是重要的合作伙伴，未来希望能够真正做到合作共赢、互联互通，真正做好大湾区品牌。
——面对全球旅游市场的全面复苏和强劲增长，旅游业谋求“发展”是不变的目标。
“我们对全球旅游业未来的发展趋势充满信心。”世界旅游联盟副主席兼秘书长刘士军说，我们相信旅行的力量，它是经济发展的催化剂，是人们幸福生活的调味品，是国际交流的传声筒，是文化多元的助推器。
携程集团创始人兼董事局主席梁建章说，旅游从心理学上满足了人们的高层次需求，从社会学上促进了人类的理解、融合、和平和包容性发展，从哲学上通过拓宽视野、促进创新、促进传承，是唯一满足昂贵且高级精神需求的行业。
在中国旅游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陈寅看来，旅游业政策红利频出，出入境游市场加快复苏，文旅深度融合渐成趋势，科技创新应用将成制胜之道，旅游投资和消费市场将展现新趋势和新机遇。
中国旅游饭店业协会副会长、君澜酒店总裁王建平剖析了饭店业的变与不变，认为变是必然、是永恒，但不变的是对行业内在规律的驾驭、是行业与时俱进的改变。对旅游饭店业而言，要持续突破空间坪效低下及管理模式滞后的瓶颈，追求内在价值的最大化，实现经营管理效力不断提升。
——面对全球旅游业发展变局，“中国贡献”将是不变的动能。
“今年是中欧双方建立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0周年，这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双边关系正向着互惠互利的方向发展。”克罗地亚共和国驻华大使达里欧·米海林说，克罗地亚在疫情后比其他国家更早打开大门，目前接待的游客数量已经超过了2000万人次，希望中国游客能够回到克罗地亚。
“如今，欧洲旅游业终于从灭顶之灾当中逐渐恢复。”欧洲旅游协会（ETOA）首席执行官汤姆·詹金斯说，欧洲旅游业的恢复离不开中国。欧洲的旅游目的地需采取措施保护来自中国等国家长途旅行者的热情。
在亚太旅游协会（PATA）主席彼得·西蒙看来，旅游业未来的发展，应抓住并关注人、和平、地球、文化、合作、双赢等6个关键词。期待中国作为绿色和数字增长领域的领导者，能够加速入境游复苏进度，促进国际文化和旅游交流。
“正因为中国旅游市场的恢复，才使得我们的全球业绩取得很好的进展。”法国地中海俱乐部亚太度假营运事业部首席执行官傅杰森说，已经做好了迎接中国旅游业全面反弹的充分准备，将持续加大在中国休闲度假领域的投入。
正如世界旅游联盟主席张旭表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社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运共同体态势愈发凸显。在时代发展的关键当口，我们既要坚定信心、决心、勇气，也要保持韧性、耐心、定力，让旅游业成为持续推动传统与现代交相辉映、文旅与经济共生共荣的重要力量。
人与自然：答好旅游可持续发展命题
当前，可持续发展已成为全球共识。与会嘉宾期待，全球旅游业发展应兼顾开发与保护，重视减碳问题，打造主客共生的发展环境，共同践行可持续发展理念。
旅游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坚持适度开发原则。本次“湘湖对话”论坛上，多位嘉宾高度关注过度旅游问题，认为大量游客到访超出本地环境承载能力，从而给当地的自然环境和人文景观带来巨大的压力。
“当前及未来一段时期，‘过度旅游’将是旅游业发展面临的一大挑战。”世界旅游联盟副主席、洛杉矶会议及旅游局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博亚当呼吁，旅游部门要跟社区加强沟通，让当地社区居民认为游客带来的好处大于代价。
欧洲旅游协会（ETOA）首席执行官汤姆·詹金斯说，欧洲的旅游胜地每年约有10%的时间会受过度旅游的影响，旅游业发展必须考虑社会可持续发展在内的其他议题。
欧洲旅游委员会（ETC）中国区主席古兰兰说，可持续发展不仅是一个关键词，更是通向更美好未来的方式，希望访客能够在欧洲得到地道的体验，同时兼顾本地居民愉悦的生活体验。
中山大学旅游发展与规划中心教授、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第16届尤利西斯奖获得者保继刚通过长期考察，于2012年提出“旅游吸引物权”的概念，并于2018年在云南元阳的阿者科村开展社会实践，通过旅游业的发展来实现脱贫、减贫和遗产保护，截至目前，共实施8次分红，分红总金额143万元，为全球减贫事业贡献了“中国力量”。
旅游业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重视减碳问题。欧洲旅行社和旅游运营商协会（ECTAA）秘书长埃里克·德雷辛呼吁所有旅游行业的领袖要以身作则，持续推广可持续发展的概念，落地更多可持续旅游项目，强化碳排放、碳足迹的跟踪与评估，推动旅游业实现长久可持续的繁荣。
“西班牙获选成为‘最可持续发展的旅游国家’，对此我们非常自豪。”西班牙驻华大使馆旅游参赞玛丽亚·利纳雷斯说，西班牙强调“可持续旅游业的实践”，实施以推进数字化和可持续发展的专项计划，已经取得显著成果。截至目前，西班牙有16个国家公园、180个保护区。西班牙一些连锁酒店已经实现100%使用绿色能源。
“瑞士希望旅客特别是长途旅行者能够在旅行中做出可持续的选择。”瑞士国家旅游局大中华区主任常典娜介绍，瑞士推出了可持续旅游项目，整合酒店、交通公司、餐厅和有轨电车等供应商参与其中。截至2020年，已有超2000家供应商加入。
“荷兰旅游促进局关注旅游业如何为当地居民带来实际益处，也将许多成功案例提升到战略层面。”荷兰国家旅游会议促进局亚洲区总监、中国区首席代表杨宇介绍，在荷兰一个名为KITO的水边村庄，中国游客的到来促使本地改善了公交服务，游客能够方便地前往村庄，本地居民特别是孩子们也因此受益。
实现旅游业可持续发展，需要汇聚多方合力。全球可持续旅游委员会（GSTC）理事唐素君说，GSTC正在加速完善旅游业可持续发展的标准和认证体系，加强与旅行社、酒店、目的地沟通，让每个人了解可持续旅游的影响及自身权益。
世界银行高级社会发展顾问、南南合作金融中心副总干事周美香表示，世界银行期待与旅游机构和投资主体合作，建议其在政策方面配套支持旅游产业发展，尤其在低碳、绿色方向上加强规划，分享旅游业发展的收益和机会。
科技与未来：激活旅游业创新发展动能
当前，伴随人工智能大模型、新一代信息技术等新技术创新应用，旅游业新场景、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旅游业经营、管理、创新模式都在纵深演变。
数字技术应用正深度赋能全球旅游业多个链条。如在铁路领域，欧洲铁路公司中国子公司总经理田雨介绍，该公司创建了全球最先进的无纸化实时分销系统，目前已融合欧洲200多个火车运营商，计划建立火车界的GPS。
“通过用数据驱动认知，可以改变旅行者的行为，创造更多活力和动力，提升整体旅程的体验。”万事达卡亚太有限公司亚太区高级副总裁林国基说，从行程规划到预定，一直到目的地市场营销，借助数字ID认证、线上预订等数据化工具的应用，在动态的变化中帮助服务提供者进行长期规划。
在线旅游企业是科技创新的重要主体，也是前沿趋势的重要掌舵者。梁建章说，元宇宙技术，发展得非常快，可以轻易以非常低的成本创造精神需求。为此，携程正在不断加强AI领域创新，利用自然语言交互界面的巨大突破，将其融入服务中，用户可以通过自然语言界面来规划行程，解答旅行中的各种问题。
“AI大模型帮人实现业务决策，从而使各项业务被更低成本的方式替代成为可能。”飞猪副总裁、首席技术官倪生华说，飞猪制定了三个阶段计划，第一阶段解决消费者自身出行游玩问题，第二阶段让旅游线路更好地符合消费者的诉求，第三阶段根据旅游从业者资源和消费者需求，自由组合差异化产品，让决策与消费者离得更近。
豪猪是阿里巴巴和万豪国际集团成立的合资公司，主要在飞猪上经营所有与酒店和旅游相关的线上化数字化业务。公司首席执行官王睿说，商家和平台是共生关系，数字化应用场景，目标是增加核心用户价值，降低交易成本，提升用人效率。
在谷歌中国旅游行业总经理彭伦看来，借助大量用户数据，可以通过AI精准抓取用户需求，提升了信息传播速度和效率，激发游客的购买欲。谷歌的布局主要体现在两个维度：一是提供精准信息助力中国游客和中国企业出海，二是深化与旅游机构合作，推动非遗、旅游等文化出海。
腾讯云副总裁、腾讯文旅总裁方腾飞认为，技术的作用是通过连接和聚拢，以降本增效、保质增收为目的，实现整个产业链生态的迭代和进化。如微信数字化，微信支付覆盖70多个国家和地区，成为海外旅游等消费的首选。
数字科技快速创新，也在加速赋能线下旅游场景。“从整个旅游饭店业需求来看，最大的变化是数字化和智能化。”中国旅游饭店业协会会长、岭南商旅集团副总经理李峰说，到2030年，80%的服务种类可以通过智能化实现，科技正在为宾客打造更多独特体验，帮助企业重塑品牌价值。
“数据让广之旅等传统企业能更好地获取市场声音。”岭南控股总裁、广之旅党委书记陈白羽举例说，广之旅“双中台”数据显示，顾客需求多样，为此推出“分龄玩”“同龄玩”等产品系列，满足不同年龄段的旅游偏好。
“中国的服务业正在经历一场颠覆性的革命。”南京金陵酒店管理公司总裁李成勇说，现在是数字化、平台化、个性化、媒体传播多样化时代，酒店品牌运营要重视精准分析经营过程中品牌所带来的市场、客户及投资人的体验。
VIRTUOSO全球奢华旅行联盟亚洲区客户总监沈君说，未来1-2年内，全球奢华旅行销售相较疫情前增长109%，市场将趋于成熟。伴随AI解放旅行领域劳动力，会讲故事、传递价值的IP将扮演更重要角色。
行万里之路，向美好而行。以“2023世界旅游联盟·湘湖对话”为契机，全球旅游治理的“最大公约数”正在加速汇聚，世界经济合作的“最大同心圆”正在有力凝结。人们有理由相信，只要全球旅游业界携起手来，坚定信心，同舟共济，就一定能够书写旅游业更加美好的未来。